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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7章 八十七只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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◎餘浕,親親我◎

扶山後悔了

, 他看向不遠處的孩子,像是看到曾經死在自己懷裏的妻子。

“住手!不要弄了!”他從泥濘之中爬起來,朝黑衣人喊道。

但是黑衣人看著環繞在雲詞身邊的神魂, 眼中此刻都是勢在必得。

他這次來就是為了這縷神魂, 若是能得到天生的神魂, 修煉成功不過是朝夕的事情。

起初他以為會費一番心思, 卻沒想到火鳳族的君主居然這般舍得,為了一個死人連親生女兒的命都可以不要。

現在他只要一步就能將神魂拿到自己手中,怎麽可能會放棄。

急忙飛身向前, 想將奄奄一息的雲詞給搶過來,等他將她體內的梧桐源木抽出來,他就能將這具神魂給據為己有。

扶山望著從自己身旁飛過, 往扶風身邊去的黑衣人,好似反應過來這人的不善, 嘶吼道:“我要你住手!”

他緊忙上前, 想要阻攔,手中的弓箭直接射出一道火箭, 但是黑衣人側身躲過, 掌心揮出一道陰風命中扶山。

扶山重重地摔落在地上, 唇角鮮紅的血直流, 望著要靠近扶風的人,拼盡最後的力氣往那邊飛去, 身體想擋在黑衣人面前。

但是一只手快他一步, 帶著十足的殺意伸手掐上黑衣人的脖頸。

“想要什麽?她的命嗎?”餘浕像是從地獄裏爬出來的惡鬼, 盯著眼前的人。

手背上的青筋好似要從薄薄的肌膚之下破裂開來, 恨不得將眼前的人捏碎。

黑衣人心中驚恐萬分, 想要掙脫開他的掌心, 張嘴就吐出一根毒針。

餘浕沒有躲過,毒針刺劃過他的側臉,他卻知道了眼前黑衣人的身份,天藥閣的人。

所以雲詞的身體會出現在天藥閣,被他們折磨到挖去心臟。

他眼中的殺意更盛,沈默地將手中的人掐死,捏碎。

黑衣人的腦袋跟身份分開,餘浕一腳踩在他的心口上,腳將他的心口碾碎,萬千雨水都被他驅使,形成兩柄可以破人神魂的劍猛地刺向黑衣人分開的腦袋和身體。

肉·體碎成粉末,神魂具破。

大雨再次瓢潑而下,沖刷著餘浕手中的血,他看向正在努力爬到雲詞身邊的扶山。

眉目都是陰鷙,伸腳將他直接踹開,彎腰把正在被蛋蛋療傷的雲詞抱起來,將那縷神魂收攏,居高臨下地望著他:“後悔了是嗎?”

扶山望著他,猩紅的眼中都是悔恨,他伸手拉住他衣擺祈求道:“救扶風。”

餘浕腳再次踹開他,冷若寒霜的臉上是譏諷的笑:“現在一切都遲了,你的族人,你的女兒!整片蜃林都被你毀於一旦!”

“我可以死,但是他們不能死。”扶山把眼前的人當成救世主,手再次抓住他。

“我也想救他們。”餘浕站在大雨之中,看著海水已經將蜃林淹沒了大半,垂眸望向只剩下一口氣的雲詞,“可是都沒辦法挽救了。”

扶山的手頓時無力地垂下,他趴伏在地上,一頭烏黑的頭發瞬間一寸寸變白。

天雷滾滾而下,砸在蜃林的四處,大雨無情的砸落,像是將扶山最後的希望都砸碎。

餘浕說完便抱著雲詞離開一些距離,伸手設了結界,他現在要給她療傷。

如今的情況就算用自己的性命來抵擋這些不斷砸落下的天雷,也阻止不了此處的覆滅。

他能做的只有將自己懷裏的人從鬼門關內拉回來,她臉色蒼白,宛若脆弱易碎的娃娃。

餘浕的心神都在痛的顫抖。

如今的局面,有了他從中周旋幹涉,她還經歷了這樣的痛苦,沒有他的過往,她又經歷了多少絕望?

被父親欺騙,被剝離神魂,還要看著自己的族人死在大雨和天雷之中。

餘浕心中多慶幸,身為雲詞的她什麽都不記得,才會那樣肆意瀟灑。

風雨和閃電被結界擋住,結界內安靜溫暖,餘浕將手中的神魂試圖放回到雲詞的身體內。

但是此時的她已經虛弱到承受不起任何的東西,神魂的觸碰讓她再次吐出了血。

餘浕急忙伸手去擦,眼眶紅的厲害。

雲詞感受到他身上的微顫,努力地睜開眼,望著他,勉強積攢下來的力氣讓她擡起手來,擦去他唇角的血:“我其實不是很疼,不用擔心。”

但是這句話好似並沒有安慰到他,只能看到他眼中比悲痛跟深層的情緒,望著她裏面都是無奈。

“騙子!”他突然呵了聲,手卻抱緊了她幾分,“雲詞,你這個騙子!”

她確實不疼,全身麻木冰涼,連微熱的呼吸都在減少,任他抱著,想著這一聲‘雲詞’,心口湧向莫名的熟悉感:“你剛才喊我雲詞。”

她的手涼的驚人,貼在他的臉上:“雲詞是我嗎?”

餘浕眼中也像是落著雨,濕漉漉一片:“是,是我的妻子。”

她望著他的眼睛企圖看出幾分玩笑,但是什麽也看不出來,長睫被酸澀眼睛弄得輕顫,蒼白的臉色露出一抹無奈:“我是扶風啊。”

餘浕聽著她的話,心中清楚,他帶不走她,他也喚不醒她,就像曾經很多次,他沒辦法讓她選擇自己,也沒辦法讓她喜歡自己。

心中深深的挫敗和無助,讓他眼眶的濕漉撐不住,從臉上滑下,滴落在她的臉上。

雲詞感受到他眼淚的溫熱,轉瞬又涼了,望著他眼中哀慟,心好似被緊緊地揉捏住:“對不起,我好像也很喜歡你。”

她的手從他的臉上滑到自己心口,能感受到上面的虛弱的律動:“可我真的要死了,來不及當你的妻子了。”

她記得他跟她說過,他是自己未來的丈夫,他剛才喊自己雲詞,或許只是把她認錯了。

畢竟她都要死了,怎麽還會有未來。

她望著天空劈下的數道天雷,手撫上在自己懷裏不住哭泣的蛋蛋,心想,蛋蛋或許是雲詞跟他的孩子。

心頭湧上酸澀,有這麽可愛的孩子,還有這麽好的丈夫,她朝餘浕輕聲說了句:“好像有點羨慕雲詞了。”

餘浕一楞從未想過她會說這樣的話,錯愕間,結界卻被天雷砸的碎了徹底,數道天雷夾雜著大雨猛地落下。

他想擋住之時,雲詞卻先拼盡最後的力量,將他撲到在地。

她身上迸發出強烈的火焰,所有的雨都被火焰蒸發,餘浕被她護在身下,看到天雷我無情地劈在她身上。

他瞳仁之中都是猩紅的血:“色色……”

他身上的神魂像是受到了激蕩,四周的水匯聚過來抵擋住不斷落下的天雷,又撲向那洶洶的火焰。

他想救她,可是火焰和雷電已經將她本來就僅剩無幾的生命幾乎耗盡。

雲詞眼中的光逐漸渙散,她伸手碰上他的臉:“餘浕,你好像真的是來救我的,只是有點可惜了。”

她低頭唇即將落在他的唇畔上,還未落下她便失去了力氣,擦著他的唇角,身子徹底沒了生氣,重重地落在他的身上。

頃刻間,天雷退下,大雨驟然,四周靜的可怕。

餘浕耳邊轟鳴一片,寒意叢生,顫抖著手想給她療傷,給她續命。

但是靈力攏在她身上又飛快地消散。

“雲詞。”他聲音都發不出來,嘶啞而無聲地喊她,想將她喊醒。

眼淚卻控制不住滑落下來,落到她披散下的烏發上。

“扶風!”扶山嘶吼的聲音打破了所有的寂靜。

餘浕看到雲詞身體的魂魄從她的身體內出來,她在一片殘餘的火光之中,朝他笑了下。

他艱難地起身,跑向他伸手先把她抓住:“你跟我回去,這裏都是夢!”

但是他的手碰到地方除了冰涼的風,只有濕漉。

“色色!你醒醒!”他想將她喚醒,但是魂魄的光在漸漸暗淡,直到冷風吹來將那團微弱的光吹散。

耳旁似乎傳來她微微的嘆息。

他想聽清楚,耳邊卻只能聽到虛微著急的聲音:“餘浕快回來,你的神魂受了重創!”

他像是沒聽到這話,想將那些吹散的光聚攏,掌心抓著一片光,卻立刻消失的無影無蹤,他徹底崩潰:“雲詞!”

餘浕的神智完全喪失控制,身上的力量不斷地散出。

他要將她的魂魄聚回來,但是夢境撐住他的力量,整個世界都似乎在坍塌。

在夢境之外的虛微看到餘浕身上繚繞的黑氣,知道他魔心驟起,急忙將陣法打斷,強行把餘浕的意識喚醒。

餘浕睜開眼,神情是癲狂的殺意,他入了心魔,完全失了理智。

虛微將他拉出夢境已經廢了一番精力,現在完全被他身上力量的壓制,吐出了一口血。

在外面守著的溫酒還有溫懷鈺聽到瓷器碎裂的聲音,急忙進來,看到虛微吐血急忙擋在前面。

“用清心陣。”虛微朝溫酒說道。

溫酒和溫懷鈺急忙起陣,想將雙眸猩紅的餘浕壓制住。

但是陣法還未成,餘浕手一揮將他們兩打飛出去。

“師尊,我們控制不住!”餘浕本就是天生神脈,能力本就很少人能夠企及,現在又心緒激動入了執念,就算是虛微也很難抵擋住。

虛微看著餘浕要走出房間,急忙想攔住他。

這時從溫懷鈺飛出來一只小龍,蛋蛋扇動著小翅膀飛到自己父親面前。

發出稚嫩的一聲叫聲。

大家都擔心地看向蛋蛋,害怕餘浕會直接將這個幼小的生命給捏碎。

但是餘浕的瞳仁微動,望著她許久都沒有動。

溫酒和溫懷鈺見狀,急忙爬起來想在立清心陣,將他困住,就看到餘浕伸出手,小心翼翼地將她握到掌心。

蛋蛋在結界破碎的那一刻,就被一道力量推了出來,並不知道自己父親經歷了什麽。

她看到爹爹通紅的眼睛,以為他眼睛受傷了,飛到他的眼睛前,小心地呼呼。

餘浕望著她金色眸子,腦海閃過雲詞的眼睛,所有的視線都被霧氣遮擋,眼眶無聲濕了徹底。

“我們一起去給娘親報仇。”他朝蛋蛋說道。

蛋蛋望著自己跟以前不一樣,但是同樣溫柔的爹爹,乖乖地點頭,然後縮在他的肩膀上。

她還小,但是知道自己父親不會傷害自己,也不知道報仇是什麽意思,只是想跟著爹爹。

虛微看餘浕現在的情況不適合厲害。

所幸溫酒的清心陣已經起了,將餘浕困在陣法之中。

金色的梵文在他身邊環繞,想把餘浕的神智拉回來。

餘浕的腦海不斷浮現夢境之中被火焰吞噬的雲詞,又出現雲詞笑著朝自己說話的樣子。

他立在陣法之中,眼中的瘋狂時顯時滅,他痛苦望向困住的陣法,想將陣法破了,虛微急忙將陣法加固但是依舊撐不住。

餘浕破陣不過是瞬間,溫酒和溫懷鈺再次被撞開,氣血翻湧地看向同樣吐出一口血的虛微。

虛微也沒有辦法了,想給族內的人傳信,就聽到一道腳步聲從屋內傳來。

虛微詫異地看向門口,就看到走出來的雲詞。

她臉色還很蒼白,手扶著門框,看向要離開的餘浕,輕聲喚了聲:“餘浕,我醒了。”

餘浕往外邁的步子一頓,轉過頭猩紅的眼眸直直地望向她。

“你真的……”她想說他真的很傻,明明知道是夢還陷的這麽深,卻先被他緊緊地抱在懷裏。

他的手臂像是烙鐵一樣將她全部圈入懷中,似乎在肯定她的存在,而不是即將消散的輕煙。

雲詞感受到身體被他禁錮的微疼,卻沒推開他,伸手回抱著他。

她知道他被自己嚇到了。

虛微看著抱在一處的兩人,緊提的心猛地松了一口氣,朝溫酒揮了揮手,示意離開。

溫酒擔心地看了雲詞一眼,雲詞給了他一個放心的眼神。

溫酒這才離開,走到門外,他突然意識到雲詞之前隔這麽遠的距離,好像看不清楚別人的神情。

他朝虛微問道:“師尊,雲詞的眼睛好像能看到了。”

“不破不立,鳳凰涅槃罷了。”虛微說完便揮袖直接離開。

“師尊,掌門這話是什麽意思啊?”溫懷鈺好奇地問道。

溫酒想著餘浕醒來的失控,猜出他們在夢中大概經歷了什麽生離死別,雲詞應該死過一次讓她的眼睛獲得了新生。

“意思就是你姐姐的眼睛好了。”

他將腰間的酒壺取下,想喝口酒,就牽扯到剛才阻攔餘浕生出的傷,疼得嘶了聲,暗自嘆息,雲詞還是好好把餘浕這人管住吧,他這是要瘋起來,也不知道要死多少人。

而雲詞此時覺得自己要先被餘浕給弄死了。

他吻住她唇,抵著她在床榻之上,蛋蛋已經被阿梧帶走了。

狼藉的屋內只有他們兩。

呼吸被他掠奪,雲詞想揚起脖頸躲開他吻,獲取一些氧氣,卻讓他有機可趁,炙熱的吻從她唇畔落到脖頸之處,脆弱的脖頸被他吻住。

雲詞渾身顫栗,手緊緊地抓著枕頭,怕他咬自己的。

她能感受到餘浕此時暗藏的憤怒,或許是夢裏自己的死亡讓他大受沖擊。

她全身緊繃,等著他發洩的怒意,但他只是在她脖頸之上落下一個個輕柔的吻,似乎想撫平什麽。

克制的溫柔,反而讓人更為心動。

雲詞心軟了下,伸手碰上他的後頸,指腹摸著他後頸的骨頭,蹭著他柔軟的肌膚:“那是夢啊,餘浕。”

她在死亡的那一刻,看到他眼中的絕望與崩潰,聽到他嘶啞地喊自己雲詞,醒醒。

她就願意相信他之前說過的,這裏的一切都是夢,她不想他那麽痛苦。

卻未曾想真的是一場夢,她醒了,而他還墜在那場夢中。

她說完,他便像是兇獸一樣咬住她最脆弱的脖頸,雲詞疼得眉心緊蹙,緊接著就能感受到溫熱的液體滴落在皮膚上,砸下一顆,隨之便是接連的熱淚,紛紛掛不住從脖頸之上蜿蜒而下,落入了心口。

她的心似乎被燙了,難過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,鼻尖酸的厲害。

“你就這麽過分,寧願死也不願意相信那是夢,讓我活生生看你死在我的面前。”第一次,他的情緒難以自控,在她面前露出了心裏的脆弱。

雲詞不知如何解釋,除了餘浕,夢裏的一切都是她親生經歷。

而更為真實的是,那一夜,她被自己父親親手剝離的神魂,差一點被人搶走,所幸是神魂自己認主回到了阿梧綁著的胎發之中,而她身體的魂魄飄散四方,最後便沒了蹤跡。

雲詞手碰上他的頭,身子貼近了他幾分,不知該如何安慰,只能翻身將他壓在自己身下。

餘浕眼眶紅的厲害,襯著淚水,破碎又倔強。

她低頭靠近他的臉,輕聲道:“餘浕,親親我。”

餘浕看到了她眼中的別樣的情緒,微仰頭想親他,先被她吻住。

唇齒間都是眼淚的鹹澀,她的唇便從他的唇珠吻到鼻尖,一點點吻,在他身上留下自己的印記,讓他切實感受到自己的存在。

“我還在。”她吻到他的耳廓,輕聲說,“你可以親我,碰我,甚至是跟我在床榻上度日。”

她的話還未說完,餘浕便側過臉狠狠地吻住她的唇,掌心扯過單薄的衣裙,如她所願。

她被他狠狠地困住,肌膚落下一個滾燙的吻,似乎盛滿了他滿滿的不甘和委屈。

“你根本就不在意我。”他在她耳邊嘶啞地說道,帶著憤怒和無可奈何,“喜歡我很難嗎?真的很難嗎!”

雲詞腦袋徹底空白一片,難受地咬破了自己唇,唇畔帶著血嫣紅的勾人。

她笑了下,細白的指沾著血在他的眉心畫出一朵如火焰的紋。

她畫完便仰頭吻在他的眉心。

餘浕望著她,心裏的理智和平靜破碎,此刻只想將用侵占和掠過將她所有的理智和目光都拉到自己身上。

等天色微亮,雲詞的手虛虛地抓住他的袖口便沈睡過去了。

餘浕沈默鉆進被子裏給她上藥,細細地擦好,等上完藥,雲詞擰著的眉心舒展開,他給她換上衣服便靠在一旁,看著她睡覺的模樣。

心後還有些心有餘悸的害怕和恐慌,他現在知道自己有多害怕失去她。

“嗷嗷。”蛋蛋的聲音從外面傳來,帶著擔心。

“你爹爹和娘親還不知道有沒有完事呢!”阿梧的聲音也緊接著傳來。

蛋蛋也不甘示弱地嗷嗚嗷嗚地喊著。

餘浕想著蛋蛋也在夢裏,擔心她也受到夢中的影響,急忙起身穿上衣服走出去。

一走出門,蛋蛋就立刻撞過來,拱在他懷裏,大眼睛水汪汪地望著他。

餘浕安慰地摸了摸她的頭:“我和娘親都沒事。”

阿梧也飛過來,本想看看自己小君主怎麽樣了,擡頭就看到餘浕額上若隱若現的火焰紋路。

他驚訝地叫了聲:“啊!”

餘浕警告地看向他:“色色剛睡下。”

阿梧立刻捂了不存在的嘴巴,盯著餘浕的眉心看朝他問道:“你知道你額頭多了什麽嗎?”

餘浕想到昨天雲詞在自己眉心畫了東西。

蛋蛋貼心地掏出一個小鏡子,這是溫酒給她的破殼禮。

餘浕拿過,就看到自己眉心存在一個若隱若現的花紋,像是囂張的火焰:“這是什麽?”

“這是火鳳族給自己配偶的標記啊!”

配偶標記?

餘浕怔了片刻,隨即有些喜出望外,轉身變回了屋內。

阿梧和蛋蛋也想進去,但是門嘭的一聲關上。

“誒!你不是說小君主剛睡嘛!”

阿梧在外面喊,餘浕直接隔空把它禁言了,致力於將睡著的雲詞喊醒。

“色色。”他不住地喊她。

雲詞困極了,聽到他的聲音,還是困惑地睜開眼,落入眼簾的是他滿是驚喜的眼睛。

“高興什麽?”她聲音柔柔的問著,唇角都帶著笑,餘浕好像沒有這麽高興過,他永遠是沈靜的。

餘浕握著她的手碰上自己的眉心,問她:“這是什麽?”

他想她親口告訴自己。

雲詞卻有些害羞了,昨天晚上她看他那般難過,對她的感情患得患失,才想給他一個確卻的答覆。

現在聽他這麽問自己,急忙裝傻:“我也不知道呀。”

餘浕想她說,逼近她,捧著她的臉,問著:“色色,告訴我,我想聽。”

雲詞唔了聲,望著他,笑了起來,伸手攬著他的脖頸,開始耍賴:“好累啊,你讓我睡覺嘛。”

他低頭吻她的眉心:“告訴我,我就讓你睡。”

雲詞抿著唇,羞的兩頰泛紅,配偶什麽的說出來太羞恥了!

餘浕指腹碰上她的臉,得不到想要的答案,有些無奈:“色色,說句喜歡我好嗎?”

她看他眼中的光要漸漸暗淡,微微擡頭,側耳在他耳邊說:“喜歡餘浕。”

作者有話說:

餘浕:說好的不要因為你是嬌花而憐惜你呢?

雲詞:這是色色說的,我是雲詞。

感謝在2023-05-14 23:43:58~2023-05-15 23:12:3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~

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:嚴夙、橘笙南 1瓶;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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